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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中人特点,看你符合吗?

2014-06-09 行游天下

    关中人外号陕西冷娃。别人糟践他,骂他是冷娃。他自己却毫不在乎地宣称:自己就是冷娃。颇有点“额是冷娃额怕谁”的味道。 

    啥是“冷娃”?就是具备“生、冷、倔、蹭(ceng)”四大性格特征的人。

    于右任先生当年在南京“伴君”,听到自己的小老乡杨虎城发动兵谏,软禁“君王”的消息后,对天长叹:真是个陕西冷娃,把天戳了个窟窿!在关中人性格中,“生”“冷”是相联系的。

    这与“天上飞的除了飞机,地下跑的除了汽车,逮嘛吃嘛”的广东人的“生猛”是两回事,更没有“楞”的含义。

    陕南人见了路过家门的人总要热情地招呼:“吃了没有?”“进来吃点嘛”。至于近乎以后,再算计点什么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
    关中人不是这样,到了吃饭时间,见乡亲进门才问:“吃了没有?”。若回答“没吃”,就会说:“都啥时候了,咋还没吃?快回家吃饭去。”

    因为关中老乡认为:到人家里讨饭吃,非懒即贪,是丢人的事,没必要说虚话。

    故而,乡里乡亲并不觉得此话难听。

    对外地人来说,绝对是难以接受的。

    外地人更难接受的是关中人的“冷傲”和“木讷”。

    “长安自古帝王都”,“君子敏于行讷于言”的古训影响很深。

    若志趣相左,话不投机,冷然如冰,让你永远觉得陌生;若志趣相投,把心都掏出来给你吃也乐意,干事要紧,多说无益。

    所以有人说:关中人的心,像西安的大马路(直的);

    关中人的脸,像临潼的兵马俑(冷峻)。颇有古代剑客的味道,故而称之为“西北狼”。

    一位高鼻梁大眼睛老是看不到笑容的大哥开口就骂:“你是个瓜皮(笨蛋)!跟上海人有啥谝(说)的?他骂你能听懂吗?下次遇到这事,第一反应就是挥拳头”。俺知道他是一只典型的“西北狼”。

    关中人生冷并不只对外人。对亲属朋友更是如此。不少关中男人不苟言笑。

    在晚辈面前,脸拽得像西安城墙一样平,面冷得像挂了霜一样寒,甚至在老婆面前也改不了这德行。却自我标榜:“宁可给个好心,不能给个好脸”

    著名陕籍导演张艺谋曾讲过他家的事:“每次我打电话到家里,我爸都特别想知道我的情况。电影拍得怎么样呀?出国的情况怎么样呀?

    但他从来不问。接电话听是我,他马上叫我妈来接。然后,我妈就问这问那,我在电话里跟我妈聊,最后挂完电话,我妈一五一十地再给我爸汇报。”

    关中人的生冷还在于:刚板硬正,宁折不弯,一旦认准了一条路,八头牛也拉不回,倔犟劲上来敢把天戳个窟窿的。这就自然引出了另外两大性格特征:“倔”“噌”。

    “倔”字好理解,性子直爽,态度强硬,认准的事决不回头。

    当年西安兵谏解决后,“东北虎”张学良要“护君回朝”,“西北狼”杨虎城死活不依。

    理由是老蒋反复无常,不可不防。结果是老张被软禁。老杨被逼出国。

    当老杨行至美国,惊闻“七七事变”时,明知老蒋不容他,却连发三封电报,请缨回国抗日。

    不得允可,到了巴黎又“曲线救国”,通过“国舅”宋子文要求回国。导致一到南昌就被戴笠关入“白公馆”,最后被害。其实,老杨明知“回朝”与“回国”都是死路一条,却将概念划得泾渭分明,无不与性格有关。

    关中的倔人很多,《秋菊打官司》是一例,刘亮“爬电线杆”也是一例。

    2004年3月,灞桥农民刘亮抽彩票高中“宝马”,却被权势之人耍弄。刘亮呼天无门, 居然爬到西安大街的电线杆上大呼不公,以死相胁,硬是将体彩承销商杨永明等一群狡猾的骗子送进监狱,成为“改写中国体彩历史的青年农民”。有“冷”就有“热”。

    “噌”就是热的转化。此字颇有川人“雄起”的意思。

    关中人生冷,故而内敛,能过且过,免招是非。一旦给逼急了,噌劲上来,被压抑的情绪猛然迸发,其情景大概与火山爆发相距不远。

    抗战时,被逼急了的三万陕西子弟,破刀烂枪,血战中条山,即使走上绝路,也不投降。正是“噌”字的集中体现。

    陕西缺水,男儿冷峻是表,火爆是里。小时候回乡,曾目睹爷爷打俺堂哥的吓人场面。

    关中男儿怎能不冷娃?老陕的“噌”,最新表现是4月8日温总的西安之行。

    温总所到之处,欢声雷动。不但大学生高呼:“温总理,我爱你!”。

    居然连一些四五十岁的老农民也跟着齐声呐喊。温总的亲民作风确实深得人心。

    但是,要是按照“老规矩”,事先不打招呼这样做也是要犯忌的。

    而老陕却不管这一套,认准了温总是个大好人,额就是要喊自己心里话。

    近些年,陕西出了不少令全国人民义愤填膺的事。

    最典型的是镇平县假虎门。关中土著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。

    同时,又坚持强调:周正龙那老小子根本就不算老陕。

    理由是:镇平地处陕南,历史上并非秦人的地盘,习俗不同,与关中老陕不能同语而论。

    老夫曾看见几个关中民工指着一位伙伴的鼻子大骂:“你狗日的是个陕南人!”原来,那家伙说话失信,惹起公愤,令陕南人一起遭殃,真是可笑可悲。

    民工偏激偏激也就算了,连陕西名人,对关中冷娃的个性也多加偏爱。

    以小说《白鹿原》而出名的陕西著名作家陈忠实曾经说过:历数历史上陕西乡贤,可以发现,明主忠臣贤子廉吏义士多,认贼作父、卖主求荣的汉奸小人少。

    他说的都是关中人。老陈笔下的正面人物,无不生、冷、倔、噌,全是冷娃形象。

    就像西安籍歌手许巍曾经唱那样:“我只有两天,一天用来出生,一天用来死亡”。

    关中冷娃,就像一张黑白照片,根本就没有中间色。关中冷娃的“生、冷、倔、噌”,其实也是一种性格缺陷。

    无论过去和当代,都有与世相饽之处,也让自己吃尽了苦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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